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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村具变中的关山村

时间:2022-11-24 21:16:49 点击:

  核心提示: 乡村具变中的关山村 冬天的暖阳中,古老的仙鹅寺寂寥的安卧在村庄的山丘,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参差不齐有些突兀的两层楼房的玻璃上,我看见一个和尚,坐在墙边眯着双眼在冬日的暖阳里打盹。 我驱车从高速路下来,看见关山村曾经日夜不停地抢建火力发电站,机器轰鸣声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,空气中被这种安静笼罩着...

乡村具变中的关山村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乡村具变中的关山村


冬天的暖阳中,古老的仙鹅寺寂寥的安卧在村庄的山丘,阳光懒洋洋的照在参差不齐有些突兀的两层楼房的玻璃上,我看见一个和尚,坐在墙边眯着双眼在冬日的暖阳里打盹。

我驱车从高速路下来,看见关山村曾经日夜不停地抢建火力发电站,机器轰鸣声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,空气中被这种安静笼罩着,村庄的一切仿佛是睡着了的样子。

  我缓慢的行驶,打量着熟悉的村庄,只需一眼,就从仙鹅寺路的这边看到了关山村那边,没有遮蔽,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掩视线,水泥路两边稀疏纤细的树枝,也许几只麻雀都能把枝条摇动和压弯。可我没看见冬天里常见的麻雀,也没有听见鸟的叫声。当这片村庄都沉陷于静寂中,我不忍心把车子弄出响声惊动这安静的土地,事实上在这顺畅到没有任何人和任何阻碍的道路上行驶,也无需鸣笛。我努力的想从村庄的房子、树木、以及所有的一切中寻觅村庄过去熟悉的影子,可我却迷失在疫情中下沉寂的村庄,找不到我记忆中人流如织的痕迹。

近年来,我多次眺望这片村庄。风力发电、火力发电工程相继在这里落成。当村庄上大小不一的农居以一个姿势一个时间迁拆,我惊喜发现一排排、一拣拣整齐规范的新居,在村头站立起来,撗穿东山的铁路、高速公路破土动工;也惊喜于在路旁见到村子里的炊烟,村头那边几百年的白果树。

站在寺庙的置高点,把目光拉到村外,用视野打开思索,可在这荒凉没有人流的土地上已经找不到村庄的前世。村庄在过往时光中, 几乎所有人家的院子都有红薯窖。地窖里藏看庄稼人秋天的收成,也收藏着庄稼人踏实和安稳。即使大雪封门的日子,蒸上一锅红薯,白菜炖上粉条,也吃一个热火朝天。当联想到因为疫情抢购食品的恐慌,对比起那时庄稼人的日子,真叫踏实。

如今, 红薯窖也没了,就是冬天村庄田野中的麦苗也没了,只有光秃荒芜的土地。

  村上人从家庭中,外岀打工赚钱的狰狞中站起来,留守的村民挥动坚硬的双手,村庄日夜的兴奋着,没有睡眠,静候着不容分说的颠覆、推倒和重建。几年的时间已经干净利索的完成了所有的一切,颠覆之后就是推倒,推倒之后就是重建。这重建,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。村庄几乎所有的古老与否的房子,都在今年重建了。

火力发电站建成后的关山村,林立了许多四合院、两层楼、三层楼,民房、车库。从春天到秋天一个崭新的现代化新村庄神话般的建成,赶在这个冬天都一下子沉寂下来,以一种睡眠的状态沉寂着。

村庄或许是兴奋的过度,和人一样疲倦之后自然的生理睡眠,一种体力恢复的闭目安息。可这睡眠竟然是在冬天的暖阳中,有失眠的常理和科学定义。我这样思考着,夜幕已经降临,村庄该是到了真正的睡眠时间了。

我安静的看着这个变了样的村庄在夜的强裸里安然入睡。断续的摩托车、汽车鸣笛声音在道旁响起,机动车的车灯晃动着夜幕。白天原本空荡的院子里有了脚步的声音,村庄在夜幕中醒了。 

我仔细地分辨着从村庄的房子里发出的各种声音,当车辆声音安静下来的时候,我听到民房中传来的哈欠声,二胡演奏声,赌博中输了钱的懊悔声,间接也能听到对形势评估的议论声。我知道,此时,金钱会以古老的愿赌服输的方式在流动。我感觉到村庄在一阵阵的慌忙中,在睡和醒之间不断的重复。

远处,路上流离的车灯;东山街上的霓虹的炫彩,在夜的弥漫中扩散和膨胀,纠缠成巨大无比的漩涡,吞噬和诱惑着新的村庄,在梦游般的与镇上靠近或抗衡。

我无声的站在冰冷的寒风中,回望着这个变化中的新庄,良久,我驱车返回县城,看不清村庄是在行走,还是从我的身边消失。




作者:李楚文 录入:李楚文 来源: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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